要“尽快结束战争”,特朗普能说到做到吗?一场外交、政策与现实的博弈!

在赢得2024年美国总统选举的次日,特朗普与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进行了通话。泽连斯基在社交媒体上称,这次通话“非常愉快”,双方同意保持密切沟通并进一步加强合作。几个月前,两人自2020年以来首次通话,随后在9月进行了会面。特朗普在那次会见中向泽连斯基重申,他仍然坚持“尽快结束战争”的目标,并强调自己与俄罗斯总统普京关系良好。

要“尽快结束战争”,特朗普能说到做到吗?

要“尽快结束战争”,特朗普能说到做到吗?

当地时间11月6日凌晨,特朗普在胜选演讲中再次表示:“我不会发动战争,我会结束战争。”这一声明引发了广泛关注,但各界普遍认为特朗普的承诺能否兑现仍需观察。俄罗斯和欧洲的分析人士均向《中国新闻周刊》指出,特朗普难以在短时间内迅速改变美国政策的惯性,他的影响可能更多地体现在长远方面。当前,值得关注的是拜登在剩余任期内是否会采取更大胆的举措,以巩固他的“历史地位”。据美国政府消息人士透露,拜登正准备在特朗普就职典礼之前完成向乌克兰提供近60亿美元安全援助的最后一笔款项。

“和平方案”与特朗普的战略意图

11月6日,有望出任特朗普政府国务卿的共和党参议员卢比奥在一次电视讲话中表示,乌克兰人民“勇敢顽强”,但“战争的现实令人悲观”。卢比奥认为,美国资助的是一场“生命代价沉重的僵局”,而乌克兰将需要一个世纪才能重建家园。卢比奥的表态反映了特朗普团队对战场局势的悲观态度,暗示他们更倾向于推行和平解决方案。

早在今年6月,特朗普的两名高级顾问提出了一项和平计划:俄乌双方冻结当前战线并展开和平谈判;如乌克兰拒绝,美国将停止对乌援助;若俄罗斯不配合,美国将增加对乌克兰的军事支持。特朗普对该计划表现出积极态度,认为此举有利于自己上任后迅速实现停战目标。此后,特朗普团队的消息人士在10月披露了更详细的方案。该方案结合了当选副总统万斯的建议,主张在战线两侧设立非军事化自治区,这些地区未来仍有可能回归乌克兰,但条件是乌克兰在一定年限内不加入北约。

欧洲安全政策专家托马斯·格雷明格指出,特朗普似乎希望通过与普京对话,以二战后期的雅尔塔会议为蓝本,重新划定区域边界。然而,俄乌冲突的根本问题及其解决方案远比特朗普想象中复杂,乌克兰的参与是不可或缺的。

特朗普的顾问团队认为,他们拥有足够的力量施压乌克兰。特朗普不仅赢得总统职位,共和党也在参议院占据多数席位,并可能控制众议院。共和党内部的支持乌克兰援助的建制派领袖麦康奈尔即将退休,这使特朗普派系在国会推行对乌政策更加顺畅。麦康奈尔此前通过了950亿美元的援助计划,但在特朗普派系的激烈反对下,这项政策前景未卜。

特朗普与欧洲的“麻烦期”

欧洲方面对特朗普的胜选显得格外焦虑。德国与法国国防部长在11月6日的巴黎会议上,重点讨论了特朗普当选对欧洲防务的影响。同日,德国总理朔尔茨与法国总统马克龙通电话,双方承诺未来将更加紧密合作。德国外长贝尔伯克直言不讳地表示:“欧洲必须承担更多安全责任。”

欧洲的担忧源于特朗普的长期主张,即盟友应为自身的安全成本买单,而不是依赖美国的支援。在特朗普的第一个总统任期内,北约一度面临“脑死亡”危机,欧洲被迫思考自主防务的可能性。选举期间,特朗普还批评韩国在安全支出方面贡献不足,甚至要求韩国每年支付100亿美元,远超目前的11亿美元。

在乌克兰问题上,欧洲的发言权似乎也被边缘化。特朗普团队提出的几项方案中,并未涉及欧洲的核心角色,仅在10月方案中提及欧洲部队将负责俄乌非军事区的秩序维护,而不是北约或联合国部队。为应对特朗普政府可能削减对乌援助的情况,欧洲可能采取多种策略,包括分担更多的援乌成本、增加从美国购买能源,甚至在其他地区安全与经济政策上更紧密配合美国,以换取特朗普政府的关注。

英国下议院外交事务委员会前特别顾问罗宾·尼布赖特指出,“盟友关系的核心在于彼此义务,而特朗普对义务的态度一向消极。”面对特朗普政府的压力,法国和德国可能重启“战略自主”进程,甚至组建一个“七国集团+”的框架,与日韩、澳新等盟友强化合作,从而应对未来的不确定性。

尼布赖特认为,欧洲或许可以通过这四年“麻烦期”,期待下一任美国政府无论党派,都能重拾对盟友的责任意识。而特朗普渴望的全球影响力,事实上正是美国履行盟友义务的回报。

俄美关系的微妙走向

在特朗普与普京之间,特殊的私人关系也可能对推动和平有利。根据记者鲍勃·伍德沃德的新书《战争》透露,特朗普卸任以来与普京有过七次未公开通话,甚至在疫情期间向克里姆林宫赠送了检测设备。虽然俄方对此持谨慎态度,但无论特朗普是否真正能向普京传递信息,美国政府的政策惯性和系统性支援乌克兰的格局仍是特朗普面临的最大障碍。

俄罗斯国际事务委员会的科尔图诺夫表示,美国政策具有高度的连续性,特朗普若想在短时间内改变对乌克兰的军事和外交支持并非易事。因此,特朗普的和平方案若要取得实质性进展,很可能只能依赖渐进式的政策调整。

最终,特朗普胜选后能否如愿推动俄乌和平,依然取决于多方面的博弈与妥协。在未来的几年里,美俄之间或将通过“二轨外交”继续探讨局势的缓和,而特朗普和普京的关系或许会对局势产生一定影响,但真正的和平方案仍需各方的妥协与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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